洞庭一尾鱼

天帝玉死忠,玉左杂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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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润玉x柏麟ABO】苍山负雪 | 二十一

  皇宫。

  自宫变成功后,润玉便搬到了乾清宫居住。

  

  宫变那日,有不少天乾武将意欲取下他的人头,尤其是凤后母族的几个天乾。润玉将自身实力掩盖的很好,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刚刚分化的大殿下实则罕有敌手。

  轻视他的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,但刀剑无眼,战斗间润玉还是被一名武将用夺来的刀剑穿透了肩胛。当时那把剑将他穿了个透心凉,润玉甚至一度濒危,但至今不过十日,却已经有了痊愈的迹象。

  

  御医给他身上的伤换了药,又仔细缠了一圈纱布,这才停手恭敬地道:“陛下伤口愈合的速度很快,再过几日便会彻底大好了。”

  天乾的恢复速度本就比中庸和地坤优秀许多,普通的外伤不用医治就能自愈。

  

  润玉合衣后轻轻动了动肩膀,感觉行动自如并无滞涩感,便点头:“退下吧。”

  御医应诺。

  

  如今已是御前大总管的阿魇上前为他披上外衣,禀报道:“陛下,昨日您的书房里有宫侍打扫出来一粒药丸,您可有记忆记得这是什么药吗?”

  润玉搬到了乾清宫,他一些常用的物件也都要一并挪过去,璇玑宫也因此彻底清扫了一遍。

  那颗药丸是从书桌底下找到的,上面还滚落了不少灰尘。

  

  润玉闻言一愣:“药丸?”

  

  阿魇从袖口掏出来一个木盒,润玉接过来打开看了看,乌褐色的丹丸看起来与平常所见到的药丸并无什么区别。

  可书房向来是他不允外人出入的重地,怎么会突然出现药丸呢?

  润玉身体很好,在宫中几年从未生过病,更别提服药了。

  也正因此,阿魇才会觉得此事蹊跷,作主将药丸呈给了润玉。

  

  润玉也百思不得其解,可鬼使神差的,他又想起了柏麟。

  他将盒子又丢给阿魇:“去让御医看一下这药是用什么做的,功效又是什么。”

  

  柏麟离宫甩开暗卫之后便没了踪迹,过了这么多天,也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。先前他没有时间腾不开手去寻他,如今夺了帝位,要处理的事情只会更多。

  天下之大,润玉也不能大肆去寻,不然说不定还会引起世人的猜疑。再者柏麟身负国师之位,以他负责为民的性子,不用等太久他自己也会回来。

  想到这里,润玉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,却还是忍不住吩咐了阿魇一句:“派些人,暗中查一下国师有可能去了哪里。”

  

  阿魇悉数记下。

  他一直觉得殿下对国师不一样,但开没开过情窍的他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。

  他挠了挠头,问他:“陛下打算如何安置璇玑宫里的几位侍人?”

  当初那个说润玉碰了他的怜柳,还一直满怀希冀地渴望润玉去看他呢。

  

  润玉不耐地皱眉:“连同废帝的那些侍人,一起遣散出去。”

  这宫中被一群勾心斗角的莺莺燕燕搅得乌烟瘴气,他早看不下去了。

  阿魇见他有了发怒的前兆,便也连忙闭嘴,不再多问。

  

  阿魇的询问让润玉想到了帝王。

  帝王、不,如今他已经不是帝王了,他被润玉当众废黜,被所有大臣亲眼目睹。

  

  太微被润玉丢去了冷宫。

  润玉暂时没有打算让太微死去,他派了几个宫侍悉心照料着他,唯恐他过早死去了。

  宫侍为润玉打开风蚀残破的大门,刺耳的摩擦声惊醒了屋里浑浑噩噩的人。

  躺在床上的太微睁着浑浊的双眼复杂地看了过来。那双眼中有恨、也有浅浅的一层欣慰,很少,却的确存在着。

  宫变那日他吐了很多的血,因此他病的更重了,如今躺在床上只剩下了喘气的能力。

  

  已经换上了帝王服饰的润玉负手站在他床前,打量着干净到连椅子都没有的宫殿。

  “不错,明亮,宽阔……比起窄小无光的暗室可谓好太多了。”润玉闲适地扫了一圈,垂下的眸光平静深邃:“父帝可喜欢儿臣给您找的宫殿?”

  太微不理解润玉的话,只以为他在讥讽自己,沙哑地咳嗽了几下,才喘息着道:“朕不明白,你为什么冒险宫变?”

  “是吗?那你大约永远也想不明白了。”润玉站在他床前,没有温度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曾经的帝王——他的父亲,宛如在看一株杂草。

  

  做了几十年帝王的尊严让太微难以容忍这种目光,他阴冷地喘息了片刻,捂着胸口问润玉:“朕是真心要将你扶持为太子,未来这天下都是你的掌中之物,你为何要选择谋逆?”

  “真心?”

  可笑,太微居然说他自己有真心?润玉冷冷道:“不过是一个太子之位,到头来还不是任你摆布?我不要你的施舍赏赐,我有能力取代你,为何要跪下来接受你多余的施舍?”

  

  说完,他俯下身,伸手为太微提了提被褥,动作间关怀备至。

  太微绷紧了身体,唯恐润玉做出弑父的行为。

  “父帝也会害怕吗?”太微如此防备他,让润玉觉得好笑极了,他也确实笑出了声:“怕我杀了您吗?我不会杀你的,我会尽力让你活久一些——让你生不如死地活得更久一些。”

  

  润玉说这些话时神情温润与往昔无异,却令太微身躯一颤,他随即恼羞成怒:“你、你这个孽障!再如何,我也是你的生父!”

  润玉轻蔑讥讽地扯了扯最近:“骨子里流着你的血,于我而言只会感到恶心。”

  

  太微眼前一阵阵地泛黑,他抖着手指怒斥润玉:“你可知百年后后世会如何批判你?他们会说你弑父逼母,心狠手辣连兄弟也不放过,你会成为后世口中的暴君!”

  

  “那又如何?”润玉古怪地笑着,歪了歪头:“我不在乎。”

  “我所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后世的看法,更不会在乎后世会怎么骂我。我只要你身败名裂,在萧瑟中苟活余生。”

  如此,便足够了。

  

  太微也终于认识到,润玉的生母与母族对他而言便意味着全部。

  将一只背负仇恨隐忍蛰伏的幼狼放在眼皮子底下六年,不知不觉被他架空了权势的太微终于再也忍不住,他支起身体,一口鲜血喷在地面上。

  

  润玉皱眉后退了一步,随后高声喝道:“来人!”

  两个宫侍立刻推门而入,恭敬垂手。

  “宣御医,务必好好照料废帝。”

  宫侍连忙应下,一人上前照料太微,一人跑去御医院。

  

  废帝……太微羞恼不已,他被人拥崇一世,何曾想得到晚景凄凉,竟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?

  他死死瞪着润玉离去的方向,直挺挺倒了下去。

  

  踏出冷宫,润玉一时不知该往何处走去。

  他大仇得报,可也没有了仇恨作为活下去的助力。前路众多,他却找不到家在何方。

  柏麟。

  想到这个人,润玉漆黑的眸渐渐亮起了一簇光。

  ——且看你能在外面藏多久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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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条病得很严重的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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